“放心,只是拿走一个爱脸的东西而已。”
她笑的阴险,突然用力一拽,将我手里的布娃娃抽走。
医生下意识的惨叫:“不好!”
可为时已晚,江月快速跑出手术室,顺手带上病房的门:“与其想着报复我,还是想想怎么对付你最爱的女人吧哈哈哈……”
她的声音渐行渐远。
周纪年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含义,你我却突然红了眼:“我的孩子,把我的孩子还给我!”
我嘶吼着,突然拿起手术刀,朝着这些人步步紧逼。
这时候,我只有一个念头:“不还回我的孩子,那都给我死!”
“楠意,你醒醒,我是周纪年啊!”
周纪年确实没闲心去纠结江月逃跑的事情,因为他现在自身难保。
他试图上前劝我,却先被医生拦住:“周总,别过去,那个布娃娃是她对死去孩子的执念,一抽走要发疯杀人的!”
另一个医生瞪了他一眼:“管那么多闲事做什么?要他俩拼个宁死我活,对咱们不挺好?”
至少那样,这些秘密就可以被掩盖在手术室,没人再去追究他们的罪责。
可这话,偏巧被周纪年听到,却没跟他们计较的心思。
相反的,他眼神颤抖。
可这一刻他才知道,原来那个孩子对我这么重要。
而当初他义无反顾的偏袒伤害孩子的人,甚至将背负心灵创伤的我送入精神病院遭受折磨。
他怎么那么混账?
他真该死啊!
无限的愧疚和懊悔,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。
可往事难追,一切都为时已晚。
那些医生一个个鬼精的,没人上前帮忙。
我拿着手术刀,狠狠刺了上去。
周纪年没有躲,他神情痛苦,一字一顿:“楠意,我有愧于你,愿意用血来偿还……”
他抓着我的手,又往里面扎了一下。
比起我在这里遭受的罪,这一刀根本算不得什么。
我对他愧疚的神情视若无睹,抬起手又是一刀刺下去,如此反复扎了十几刀。
直到血水染湿他的衣衫,可他始终不愿意教出我的孩子,我好恨好气。
“为什么,为什么,不还我孩子!”
我恼怒的双手抱头,拼命砸着手术室里的东西。
目光在对上医生那些罪恶的面孔时,我的情绪被激化。
“是你们,还给我!”
我张嘴,锋利的牙齿咬下去,瞬间穿透一人的手掌。
他们想逃,周纪年堵在手术室的门口:“谁都不准走!”
“你们伤她至深,都给我以血来偿!”
因为他们长期给我注射药剂,改造我的身体,加上精神的麻木。
我对痛感没有知觉,没了布娃娃也没了生存的意志。
当一个人无畏死亡的时候,她就是无敌的。
手术室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尖叫,在我即将扛起仪器砸向他们时,一只镇定剂打向我的脖子。
我意识逐渐模糊,瘫软的倒在地上。
那些医生对着我唾弃:“疯女人!”
又看到身受重伤的周纪年,几人眼神交互,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。
反正都已经到这种地步,索性一不做,二不休……!
眼皮垂下的最后一刻,我看到周纪年被虎视眈眈的医生包围……
——
再次睁开眼,我回到了周家。
旁边围绕着一群医生,周纪年裸着半身,胸口裹了几层纱布。
他坐在床边,温柔的抚摸我的脸。
看到我苏醒,连忙道:“楠意,你看,你的布娃娃我给你带回来了。”
江月抢走它,在没有利用价值后就丢了。
我抱着它,波动的心终于得到了一丝安慰。
目光盯着那些医生,警惕的将布娃娃藏在被子里。
“别怕,他们都是专家,是来救你的。”
我依旧没有反应,听不进去他说的话。
专家摇摇头:“夫人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,您恢复过程肯定是漫长的。”
“而且她的身体经过各种药物摧残,能承受至今已经很了不起了,要想根治恐怕……”
周纪年瞳孔颤栗:“你们的意思是,她一辈子只能像这样人不人、鬼不鬼的活着?”
医生们面面相觑:“周先生,您先别着急。”
“夫人的身体是被药物摧残如此,想要对症下药,但没有活人作为实验体,而且太丧失人道主义……”
周纪年仿佛看到希望般,冷笑:“谁说没有实验体了?”
“只要能够让楠意恢复如初,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!”
于是,周纪年带着我和这群专家踏上了游轮。
没人知道他要做什么,只打听到他花巨资买下了一座无人空岛。
抵达岛屿后,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实验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