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月假装要走,又被周纪年护在怀里。
这样的伎俩屡试不爽。
周纪年的态度,仿佛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。
不过,我都无所谓了。
听他们讨论我的牙,我再次像收到指令般,讨好似的冲它们呲牙。
那些人会给我拍照,如同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。
“月月要走,你居然还在笑!”
“果然,你就是想逼走她,你怎么这么恶毒?”
周纪年深吸一口气:“既然一年你都没学乖,那我就亲自教教你规矩!我记得你最怕老鼠,把夫人给我关进地下室,丢两筐老鼠进去!”
“等她认错求饶,再将人放出来。”
我被丢进地下室,不过多久,管家丢了几十只手掌大小的老鼠。
周纪年坐在电脑前,通过地下室的监控观察我的举动。
如果是一年前,我确实会被老鼠吓得魂飞魄散,连忙跪在地上磕头求饶。
可在医院里,这些都是我的美味食物啊。
他们将我关水牢,关小黑屋,少则两三天,多则五六天,期间没有半点食物和水。
我已经精神失常,求生的本能,令这些老鼠成为最美味的食物。
尤其是这么活蹦乱跳的,更激发了我“捕猎”的欲望。
眼见一只老鼠趴在我脖子上,对我呲着大板牙,我突然掐住老鼠的脖子,对着它的身体连疯狂撕咬起来。
尖利的牙齿是我最好的进食工具,我满足的大快朵颐,一只、两只……
“沈楠意,你疯了,快住口!”
捧着笔记本的周纪年,被里面的画面恶心的阵阵干呕。
紧随着便是匆忙的脚步以及他急切的阻挠声。
门突然被破开,周纪年一把夺过我恢复嘴里的“食物”。
他紧紧抱住我:“楠意,是我的错,我不该吓你。你不要这样,我真的好害怕。”
他是真的怕了。
因为现在的我,无论是外貌还是行为,都没有个人样。
看着被丢弃的食物,我木讷的眼神转了转。
我懂了……
他们说,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。
任何东西,都需要付出代价才行。
我顺着他的身子滑跪到地上,张嘴,伸舌,双手去解他的腰带。
我学着他们调教我时的要求,尽量表现的妩媚骚气,竭尽全力的去讨好他。
这样的我,再次震碎周纪年的三观。
他震惊的退缩几步,突然一巴掌甩到我脸上。
“沈楠意,你贱不贱啊!”
“就算你家族落魄,你也是千金小姐,是全球屈指可数的天才设计师。”
“那么优秀的你,居然用这双斩获无数设计奖项的手,做这么下流的行为?”
他不能接受。
我捂着疼痛的脸,不知道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?
那些医生就是这么教我的。
他们教我用各种方式讨好男人,为我注射兴奋药剂。
我的身体和精神,早已沦为他们的傀儡,只为满足男人的变态需求。
明明是周纪年将我送进去的,难道这不是他想要的我?
我盯着他,等待他的下一步调节指令。
周纪年却懊恼的别过脑袋,不敢再和我有任何眼神交流。
只是背过身,打电话给助理:“立刻给我调查这一年内,夫人在精神病院内经历了什么!”
“还有,把李克明给我带过来!”
狭小阴暗的空间,老鼠还在乱窜。
他心疼的抱住我,我眼里却只有布娃娃。
这具饱受摧残,经过无数药物实验的身体,除了对过往的执念,早一点没了任何感情。
助理的速度很快,大约一个多小时,两个保镖押着李克明跪在周纪年面前。
我记得他,是我和周纪年共同资助的贫困学生,毕业后,就去了精神病院工作。
他既是医生,也是周纪年安排在医院照顾我的跟班保镖。
同时,也是将我推向深渊的二把手。
“李克明,我资助你读书,让你在医院好好照顾夫人。如今她遍体鳞伤,牙齿被打磨成锯齿状,甚至以老鼠为食,这就是对我帮助的回报?”
在周纪年的威慑力下,李克明战战兢兢的开口:“周总,我一年前就离职了,不知道啊……”
不是不知道,而是心他收了江月的钱,和她串通一气隐瞒我在医院遭的罪。
表面上,他确实离职,可那些医生每一次伤害折磨我,都有他的身影。
“离职?你以为我纵横商场十几年,白活的?”
他死死盯着他,寒意直射心底。
“我再问你最后一遍,夫人在医院究竟经历了什么!”
李克明瞬间就吓尿了裤子:“周总,我,我不敢说!”
“要不……还是自己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