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回到西北老窝,痛饮了半坛美酒,昏昏欲睡之际,沈先生走进院中,俯身喂我醒酒汤时,我才突然哭出声来。“我放下他了。”我说。“沈先生,我是有出息的。”月色似水,洒在他一尘不染的雪青色衣衫上。他万分耐心地应:“嗯。”我兀自喋喋不休,把这三年不敢出口的过往对着他倾倒了个干净。